編者的話//
珍重香港,
珍重香港,
未完的故事
2022年聖誕前夕,我們首次推出《Being Hong Kong Redux 珍重香港》復刻珍藏版,近400頁的書本以The Heritage Special為主題,並精選了七個曾在《就係香港》季刊刊登過的專題故事,借此再思Heritage「文化遺產」的定義,以及對於香港的價值。《珍重香港》得到本地及海外讀者的熱烈迴響,2022年的初版以及2023年的二版,都在短時間內售罄,在此再次向讀者致以感謝。
在香港從事雜誌獨立出版,除了每個季度要在有限的人手和時間內如期推出季刊,以至將早已售罄的期號推出再版,對於我們而言,從來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。除了本身能力和資源所限,出版市場的生態環境跌宕,讀者群及大眾閱讀興趣的變化,都是我們的主要考慮因素。《珍重香港》是我們在有限資源下,希望讓未有機會看過這些內容的讀者,或者熱愛香港歷史文化的人,重溫這個城市的從前和現在,那些獨特且值得珍惜的一切。繼The Heritage Special後,我們以香港城市特色作為主題,重編成這本同樣超過400頁的《珍重香港2:The City Special》。
在香港從事雜誌獨立出版,除了每個季度要在有限的人手和時間內如期推出季刊,以至將早已售罄的期號推出再版,對於我們而言,從來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。除了本身能力和資源所限,出版市場的生態環境跌宕,讀者群及大眾閱讀興趣的變化,都是我們的主要考慮因素。《珍重香港》是我們在有限資源下,希望讓未有機會看過這些內容的讀者,或者熱愛香港歷史文化的人,重溫這個城市的從前和現在,那些獨特且值得珍惜的一切。繼The Heritage Special後,我們以香港城市特色作為主題,重編成這本同樣超過400頁的《珍重香港2:The City Special》。
#REclaim #REmap #RElive
香港街道演義 HK Streetscapes
行街睇戲食飯曾是不少香港人的消閒活動。但2019-2022年間的疫情,改變了很多人在外間餐廳食飯的習慣,而改用外送平台將美食外賣到家享用。放工後或放假到戲院睇戲的習慣,也漸被家中影院或者串流平台所取代;至於行街,更多人寧願選擇逛商場,平台和天橋亦日漸取代了地面街道,成為人們出行時的途徑。到了今日, 香港街道的景觀和氛圍,你還記得,還喜歡嗎?
來自2021年秋季號的「香港街道演義 HK Streetscapes」大專題,我們嘗試從不同的角度切入,除了搜集不同年代的中外歷史照片,呈現香港街道景觀的變化,也邀來學者、城市規劃師、攝影師、插畫家及其他界別創作人,以不同類型的表達方式,去演繹香港街道多元而複雜的故事。街道雖然是城市規劃的結果,卻形成了城市的重要生活場景及人文景觀,且有著各自的特色和生命力。無論是那些曾經掛滿了巨型霓虹招牌的鬧市大街,或者聳立著密密匝匝的唐樓建築、終日川流不息的行人、成行成市在街上蔓生的小販和商舖、以至那些平日被遺忘的街道空間,都盛載著這個城市的聲色活力、中西新舊共融的文化特質,亦曾與香港社會經濟起飛幾乎是一體兩面,連結起很多香港人的集體回憶,建構了我們的城市文化特徵。
這也許亦解釋了,為什麼在近年Instagram等社交平台盛行之後,尤其在疫情數年之間,街拍成為了很多人的重點活動,而「行街」則變成了「城市散步」,成為不少人尤其是新世代,體驗香港城市文化特色最流行方式——在街道上觀察不同年代各種風格的建築,搭乘穿行於大街小路的公共交通工具、去光顧經營數十年的街坊老店,捕捉春夏之交街上花樹盛放的嫵媚,或者尋找碩果僅存的霓虹及書法字招牌,從而追溯或追憶這個城市數十年來堆叠卻瀕臨消逝的燦爛。對於香港人而言,街道不只是行人或行車的通道,更是日常生活場所,和城市探索的主要場域。
「有燈就有人,有人就有街,有街就有故事」並不是一種侃侃而談的空泛形容,而是如實的寫照。反過頭來,當城市規劃將街道空間改為以車輛主導,舊區重建將原有的街區網絡打破,變成屋苑平台或車站上蓋的大型商場,而疫情後的社會經濟下滑,更令街上店舖的空置率大大提高時,都令原來已日益萎縮的街道生活變得黯然無光。近年當局雖然推廣夜繽紛或其他盛事活動希望振興經濟,但當絕大部分霓虹招牌都被拆下來,掛上刺眼的LED光管,城市夜晚換了另一種亮度和溫度後,街頭也不復昔日的浪漫。
#REcollect #REthink #REwrite
字在香港 The HK Characters
在形成香港街道景觀的各種視覺元素之中,除了建築物,字體亦是不可或缺的部分。2022年秋季號,我們以「字在香港The Hong Kong Characters」為主題,回應近年興起的霓虹招牌及字體熱潮,從而探討香港人對於本地文化保育的關注,以至美學意識的形成。
作為一個以華人佔大多數的社會,加上百多年的殖民管治,令香港孕育出一套獨特的中西文化。即使不去翻查歷史檔案或者學術分析,只要走上街頭,放眼一望,大大小小形形式式亦中亦西的中英文字體,分佈在不同年代的建築物外牆、或者掛在老店門外的招牌之上,當中既有傳統文人書法家的墨寶,也有用不同書體風格寫成並用上各類工藝去鑄造的例子,當中由「書法家」身兼「招牌佬」的例子亦不在少數。這些招牌不但見證了戰後香港商業繁盛的階段,中英雙語並行,又橫又直的巧妙設計,更塑造了有別於其他華人城市,傳統與現代結合的特色景觀。
除了招牌,中式書法及其他字型的多元應用:建築物、車站、路牌、交通工具、碑石、包裝、廣告、印刷⋯⋯幾乎滲透到生活中每一角落,以至那些在街頭上由民眾自發生成的塗鴉創意(包括曾灶財),都成為每一代人共同的視覺記憶。來到當代,即使大型霓虹招牌拆剩無幾,老店又一一光榮結業,卻無損新一代對於傳統書法、各類字型及相關工藝的興趣,不但有更多新生代設計師及民間愛好者投入「造字」行列,更有意識地從文化傳承而不只是實際應用的角度出發,去進行字型研究及保育,並重新設計及擴大使用範圍,有系統將之提煉為香港視覺文化的養分。
字體是視覺文化的重要載體,視覺文化又跟城市的歷史、形象及文化脈絡息息相關,也是構成文化身份的重要因素。字在香港,無處不在。由無意識的潛在,變成自覺的珍惜和保育 ,甚至自發的再創造,就是一個由「自在」到「自為」,永不完結的旅程。
#REvisit #REcord #REbirth
城寨再生 Kowloon Walled City
雖說近年香港電影業處於低潮,不但產量下降,今年更連番有戲院結業,然而與此同時,卻有多齣港產電影打破票房紀錄,當中《九龍城寨之圍城》自今年5月初上映,本地累積票房已逾一億一千萬。延續電影帶來的熱潮,以及不少觀眾對於電影栩栩如生地「再現」清拆前的「九龍城寨」的莫大興趣,當局更將片中佈景重置,先後在赤鱲角機場及啟德AIRSIDE等地標進行大型展覽。九龍城寨於1987-1994年間進行清拆。對於本地人來說,城寨就是一個「三不管」的邊緣地帶,政府視之為城市管治的污點,市民對她的印象則是藏污納垢的罪惡之城,除了居民,大部分市民亦從未踏足。但自八十年代初清拆城寨的消息公布後,隨即吸引了來自外國及日本等地的攝影師、學者、建築師及媒體的注意力,紛紛前來這個當時全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「城中城」進行實地記錄及研究,並影響了後來大部分人對於城寨的印象和理解。
來自2022年夏季號的「Rebirth城寨再生 Kowloon Walled City」大專題,我們邀來了在清拆城寨前數年,在那裡持續進行記錄及研究的建築師Ian Lambot、攝影師Greg Girard和建築學者何巽,分享他們當時珍貴的第一手記錄外,亦回顧各自的觀察及體驗。專題內亦訪問了在城寨消失後,以之為主題或背景進行創作的作家余兒和漫畫家司徒劍橋,分享他們在成長中對城寨的記憶和情感,以至如何透過城寨,在作品中展示一份屬於八十年代香港的時代精神。
生於七十後的余兒,憑著記憶和印象去創作的小說,後來成為了漫畫以至電影《九龍城寨之圍城》的藍本。但對於本地及外國的八十後、九十後甚至千禧世代,雖然沒有機會見過城寨「真身」,但城寨卻從未消失,反而衍生出無限聯想,並透過不同創作媒介及傳播渠道轉生甚至重生。在人們眼中,城寨就儼如Cyber Punk ( 數碼龐克)世界的實體版,拆射出一個法治以外的地下世界,是現代人抗衡過度都市化及未來科技對人的規範及操控的象徵,也有從事虛擬遊戲的本地設計師,借城寨寄託他們對於八十年代香港、社區人情、現世主流價值以至歷史保育承傳的情感投射。消失的城寨越是神秘,帶來的想像空間就越多,清拆城寨,反而帶來城寨的「重生」。
在首次推出《珍重香港》時,我們曾說過,「Redux既有re-edit、re-design的意思,但更重要的是,讓我們rethink。」在每次重編的過程中,重新思考的不止是如何透過重組主題和版面設計,希望將季刊內容提升為一本可以陪伴讀者更長時間的書籍,也借此機會,為大家帶來另一次重新閱讀香港的體驗。無論這個城市經歷了什麼變化,有一些曾經存在,或者仍舊在身邊的事物,依然值得我們念記、珍惜,甚至可以沉澱成為歷久彌新的價值,成為面向當下及將來的底蘊。
︎更多內容:《就係香港》復刻珍藏版專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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